「不如今天就让你这只有素质的鸡好好看看!」
我拖着她走到桌边,捏住她的下巴,将整整一盘红烧肉尽数倒进她嘴里。
看着她睁大眼睛,惊恐的摇头,我心里畅快无比。
可她好像并没有真正感到害怕。
所以在她尖叫着扑过来想打我时,我俯身捡起地上的碎瓷片,抵在她的脖颈处。
我笑的张狂。
「安琪,你还不知道吧,医生说我有严重的抑郁症。」
「换句话说,今天我就算弄死你,也不用负什么责任。」
被吓到失神的安琪怪叫一声,转头扑进季辰怀抱。
可季辰却伸手将她推开,丝毫不顾及她已经吓得发抖。
他只盯着我眼睛,颤声问我:
「苏苏,你在说什么,什么严重抑郁症?」
我莫名觉得厌烦,只轻飘飘看他一眼。
懒得解释,我转身就走。
季辰追下楼时,我刚坐上一辆恰巧经过的出租车。
他拍着车窗,眼眶微红,软着语气求我下车。
「苏苏,你别这样,陌生的让我害怕。」
「苏苏,我错了,我们好好谈谈,好吗?」
我冷漠的让司机快走,一脚油门,车绝尘而去。
只留下季辰在风中一脸凌乱。
我浑浑噩噩在家里待了三天。
这三天里,求死的念头在我脑中,来了又走,反反复复。
刚得知弟弟生病那会,其实我就已经有轻微的抑郁倾向了。
这么多年,是季辰一次次将陷入痛苦无法自拔的我拉了回来。
可后来,他也变得麻木,甚至会在我难过时让我别矫情。
季辰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,都被我挂断。
一如他曾经对我那样。
他也来找过我,站在门外疯狂砸门。
我用背抵住门,捂住嘴尽量不让他听到我的哭声。
隔着门,他开始给我发消息。
他问我为什么取消婚礼,是因为他开玩笑提分手,亦或是那晚没接我电话。
他说他知道错了,可我不应该怪他,对弟弟的事他向来有求必应,不过是一次疏忽而已,我就要葬送我们的七年。
他要求我原谅他,弟弟如果知道我这样胡闹,也会难过的。